命運像是最名貴的絲絹,再怎樣巧奪天工,拿到手上看,總透出絲絲縷縷的光,那些錯落,是與生俱行的原罪。
願望越是美好如花,凋謝起來就越是顯得殘酷傷人。
老歌是昨天的情書,回憶是舊瞭的時光。有一天,我們都會老去。當昨天落幕瞭,我心記取的,仍是過往的溫柔。
命是掌心的紋,皮膚的痣,無形無相讓人無言以對的神秘。
楊柳亂成絲,攀折上春時。葉密鳥飛礙,風輕花落遲。城高短簫發,林空畫角悲。曲中無別意,並是為相思。
未曾相見已相識,未曾相識已相思。我對你的感情,就是這樣莽撞,驚心動魄,來勢洶洶,不清不楚。
悲劇的開始往往毫無征兆。命運伸出手來,把種子埋下,幽秘地笑著,等待開花結果的一天。
她像是一道光,漂亮將他一生都點亮。他像是一道傷,她情願終身擁有,莫失莫忘。
時間如手指,再也撩不起心底的琴弦。
終身不娶,或許不是無情,而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後的情深難改。
愛情如果有遺憾,不是因為從來沒有得到而遺憾。從來沒有遇見也就沒有清晰概念,縱然念想也是幻想,時間長瞭自己會修正。真正的遺憾,是遇見瞭之後,發現自己已無力擁有而遺憾。
愛,是會讓人變得堅強的。相信我,我隻是一時無法止住淚。
窗外落花淒迷,如夢如幻,屋內麝煙消散,如幻如夢。夕陽又下小樓,我日日如此消磨時光,心境如水煙迷離。寂寞為空山落花。
世上情花萬種,有一種叫生死相隨。你以命殉我,我便拿命還你。
愛,需要寬容,但不是縱容。所以,一旦發現男人變心就放手吧,若有那個氣度還可以敝帚自掃,掃幹凈自傢大門,真誠地請他,永遠地——莫再光臨。
愛一個人,倘若沒有求的勇氣,就像沒有翅膀不能飛越滄海。除非,甘心就此放你離開,否則,還是去君子好逑吧。
你是我捧在手心的傾城月光,卻因為太明亮,遮蔽瞭我的淚光。
心儀一個人,是我一個人的事,就讓我站在角落裡,偷偷看著你,心有餘響,口不出聲。
當年的你我,舍生忘死地交好。我以為,你是我天長地久的主角。過瞭很久,我才知道,我不過是你命中匆匆一筆註腳。
總是女人為瞭天長地久而煩惱,男人卻可以灑脫地出乎意料。
我們之間,短短數年,心與心之間何嘗不是滄海桑田?
隻差一步,是相似,不是相愛,感情如塵埃,就是這樣的細致入微。
對他而言,也許最痛的不是看到她在高墻那邊快樂或憂傷,而是,從此不管她有多大的快樂或多小的悲傷,都與他無關。
時間蹂躪記憶。人往往身不由己的凜冽忘卻。記憶消退如潮,難以控制,最終亦隻可記得一些細微深入的細節,它們如白堊紀時流落在地球上的植物,那種固執是遺落,也是自存。
我們都太一廂情願,忘瞭人事無常,要留有一線餘地。
凡所淒涼處,一定曾經溫暖。
往事如風,將生平飛落如雪的悲苦,盡數吹散開來,如同蝴蝶的翅膀掠過幹涸的心海。生是過客,跋涉虛無之境,在塵世裡翻滾的人們,誰不是心帶惆悵的紅塵過客?
三生,與迷信無關,與信仰無關,我隻是需要一個理由,許自己一個期限,可以在等待時更堅定。
門前若無南北路,此生可免別離情。
在正確的時間,遇見正確的人,是一種幸福;在正確的時間,遇見錯誤的人,是一種悲傷;在錯誤的時間,遇見正確的人,是一種無奈;在錯誤的時間,遇見錯誤的人,是一種折磨。
也許放棄,才能靠近你;不再見你,你才會把我記起。
時間慢慢地流過去瞭,那些曾經鮮活的人,他們血流成河的哀傷,漸漸變成瞭戲文裡的皮囊,單單的,薄薄的,哪個人都可以套到身上來演;書頁之間的黑白文字,輕薄,誰都可以談起。他們成瞭故事,成瞭神話。
邂逅一首好詞,如同在春之暮野;邂逅一個人,眼波流轉微笑蔓延,黯然心動。人生若隻如初見,多好。
海市蜃樓的不真實並不妨礙它的美為世人所傳頌。
我的思念猶如大海裡的魚,在萬水千山之內都是皈依。
我要你,在這世上安然老去,直至白發蒼蒼,與我相逢不相識都好。隻要你此生靜好,不被這亂世烽煙湮沒。
陽光碎如我手心的花瓣,瓣瓣無聲。
如果老去是必經之路,起碼可以選擇走上這條路時,依舊面帶笑容,不那麼歇斯底裡,面目可憎。
心有別念,悅之無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