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,以及隨後一直地,它都將在內心最深最安靜的地方,模糊而永久地記得,那些關於喜歡的人的事情。
沒有理由,是因為有太多理由,團作一塊結到一起,找不出最先是那個線頭。
關於感情,也可以踏踏實實地長下來。不須臾。不俄頃。不片刻不瞬時也不會稍縱即逝。
須臾。俄頃。片刻。瞬時。眨眼間。剎那。白駒過隙。稍縱即逝……
“特權”這種東西,果然任何時候都有它難以言喻的快感啊。
要理想不要幻想,要激情不要矯情。凡事知足常樂。
憑什麼去相信那些距離自己幾十萬幾百萬光年的星星呢。它們或許早已經爆炸消失瞭也說不定。
秘密是因為會被人發現才具有瞭價值。
世界上本來有許多事情,雖然相似卻可以截然相反。我們都對他有幾乎一樣的感覺,卻一個隻在灼熱的暖度中戛然而止,一個可以迎接他帶來的更多的光,跟他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去。
傍晚是如同半流質態的向前延伸,凝滯而巨力的疲倦。有時的錯覺是,不是自己在路面上前進,而是腳下的路不可抗拒地後卷。
感情的知覺同樣存在。隻是它們未必如同活躍的化學分子那樣容易產生變化,更需要催化劑的幫助來予以證實。

反函數,不懂。光記得班裡有人把這個名詞藝術化後稱之為“背道而馳的愛“,那正函數呢,“欲抑先揚的愛”。
我們總是習慣於去傷害離自己最近的人們。因為我們的能力也隻限於傷害那些身邊的人。
矛盾的針線飛快而混亂,在無法目測的時候已經織成一整個莫測的繭,包裹著被無奈和發泄所築就的心臟,使之永遠不會在壓抑下沉沒消失,就這樣漂浮。
有什麼緩緩地浮瞭出來,如同遊過暗藍色天空的銀魚一樣。
年華裡的一個筆跡,即使沒有意義,也永久地,永恒地存在著。
我降生到這個世界十七年,有十六年在迷路。剩下的一年我停在原地思考我為什麼迷路。
像飛鳥忘記曾經棲息的沼澤,犀牛忘記夏天的味道,失去雙腿的人忘記曾經健步如飛,地獄的人忘記天堂多麼美好。都能忘記瞭。
我等待在未來的那一天裡,再次融化關於你的記憶。
我把純白的一面朝向你,給你們看裡面金黃色的寵愛,草綠色的謝意。天藍色的眷戀。
沒有什麼忘不瞭的。總會在以後的時間忘瞭你,反正不是心裡的男一號,忘瞭就能忘瞭。先忘瞭你的樣子,再忘瞭你說話的聲音,隨後忘瞭你擅長笑,或是喜愛笑,忘瞭你穿過燈光慢慢由渾濁變清晰,忘瞭你在我心目中變換反復的樣子,忘瞭你說過的話。
餘光裡怎麼也除不去他的臉。
那些名叫往事的東西。
騰空而起的青色煙霧,像微縮的雲。在某個瞬間,帶著特有的氣味,隨著時間搖動的篩子,被輕輕過濾在瞭下方。
矛盾像首尾互接的魚,在這個世界中長久地存活著。
我覺得能認識你,有點像某個極低概率的奇跡。
現在不行,以後也可以。如果以後也不可以,我們總有比以後更以後的以後。那些終將走向自己的未來裡,我們可以期待它把一切的記憶都帶走。
年華是地址齊全的無效信,寄出的是長瞭翅膀的想念,投遞並非等待回復,收到與否都是碰巧而已。
